《邂逅美麗》是曉月微藍的一篇近作,所有讀過此文,并寫回帖的人都說這文字太美了,我想沒有回帖的朋友,看了也會在心中發出相同的感嘆。
曉月微藍的作品讀了不少,她以其獨有的語言方式。為自己的作品奠定了:委婉、凄美,跳躍、靈動、飄逸與空靈并存的美麗的主旋律。
一個業余文字愛好者,能將自己的創作,定型成自己獨有的風格,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而能將上述多種元素,都能自然天成地組合在一篇文章中,讓讀者看到的,不會是雜亂無章,而是天衣無縫的美麗,這沒有功力是很難做到的。
我以自己有限的欣賞水平,對《邂逅美麗》一文,嘗試著做一些簡要的賞析,來看看曉月微藍,是如何成功地將這些創作元素溶為一體的。
花本蘭是一個家喻戶曉的人物,在上下五千年的群英榜上,有著獨特的地位。歷代的文人墨客,也為其寫下過數不清的美麗文字。在這樣的狀態下,要將花本蘭的文字寫的別具一格,寫的不落俗套,寫出別一種新意,就必須另辟蹊徑。
作者沒有按通常寫人物那樣,先對花木蘭做精辟的簡介,也沒有先做幾句頌歌,來揭示文章的主題。而是以極其隨意,極其委婉的筆調寫下了“在一本書中,一個夢里。。。。。。我與你既有此邂逅,邂逅如此的美麗”來做為開篇。
這樣的開篇,展現在讀者眼前的,就不是傳說中早已成定式的花木蘭,而是看到了作者“輕風推窗誰夜讀”的情景,讀者似乎可以看到,作者手捧花木蘭的書,一邊看一邊想,進入到如癡如醉,半夢半醒的狀態中。在這樣的狀態下,作者與木蘭的美麗邂逅,將會是怎樣的呢?于是就有了閱讀下去的欲望。
木蘭應當怎么寫,作者在開篇中,就為自己鋪設好了,“一本書中,一個夢里”,作者聰明地告訴讀者,書中的木蘭是定式的,而我夢中的木蘭,就可以由我的想象,不受書本定式的所約束,來描述她。
于是她的筆下,一個全新的與從不同的木蘭向我們走來:“衰淡荊裙,清雅如水。梅花佩飾絲線編結,文靜如風。伶俐如雨,靈動如云.漫步田野坐上垅頭。凝神細選,手折并蒂白菊。菱花鏡,葛巾香染,沾九秋之霜。細累審忖,悄悄抿笑”。這一段文字,集中體現了作者,跳躍的思維、靈動的感知、飄逸的心態與空靈的神潔并存的寫作風格。
接下來的過渡,作者一樣以靈動的筆融,描述著一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女子“一籃寒衣,盛放少女流水私語。兩肩柴禾,兩肩露珠,兩肩芬芳……”。作者就是以淡然展示雄厚,以平凡來驗證偉大的手法,還原了木蘭的本真。也就是這種本真,讓我們體會到了,木蘭品質的高尚與人性的光輝,不能不說這樣淡然的敘述,遠比那高唱頌歌高明的多。
寫木蘭就不能不寫那“鐵馬胡笳過關山”,就不能不描述“腥風血雨裹尸還”。但作者沒有去展示風起云涌,沒有喧染拼殺慘烈,而是以凄美的筆調,寫盡了木蘭的千古故事。“笳鼓悲鳴,風落雨霧。鐵馬帶著冰河破夢而來。美酒把臨,琵琶卻聲聲急。老者一生,筆墨一道。一個夜晚千年銘記,一個動作決定仰視千年,一個女子替換傳統。一個生命,一個無意的叛逆紀念千年。一個含蓄帶一個坦蕩,一個決絕帶一個深情”。作者以一句“一個女子替換傳統。一個無意的叛逆紀念千年”,精妙地概括了木蘭從軍的所有意義。
緊接著作者的筆調,又將凄婉與濃情有機地揉合在一起,寫出了父母與兒女之間的思戀之情,“思念胸中藏,并蒂白菊夢中開。母親慈手密密夢中縫,父親顫抖暖冷夢,生體發膚,受之父母,一個孝字心中刻,一個思字眼中留”。同時作者在體味這生離死別的人間絕唱時,也沒忘記為那陣亡的將士,唱一首無調的歌謠:“亡者的家書封你的胸口。一騎紅塵滾滾,馱半壁山河,半壁月.你醉里醒里”。
木蘭從軍,普通人看來是一種壯舉,數百年來文人墨客筆下同樣也是一片頌歌。然而作者從自己獨有的角度,看到了那是一場歷史的悲劇,那是一種違背人性的摧殘。
※本文作者:閑時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