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的名字不為眾人所知。因為,我的冷漠我的低調。故此,也許便成為必然,毫無疑問。
葉子是我的名字,一個稀疏平常的平凡名字。葉子也就是我,一個走過春華秋實的平凡女子。一個自以為演繹盡世間悲劇的女子。一個被世人美稱為藝術家一樣的流浪者,像乞丐一樣漂泊,漫無目的,居無定所。的確,我就是這樣一個長夜不眠日夜游離的孤獨靈魂,消魂落寞。
坦白的說,我是一個傷者。沒有傷或者靜默或者刻骨銘心,哪有泉涌文思,哪有筆下生輝。有了,便開始逃離。也許我膽怯,我懦弱,我不敢直面它們。所以,我只是悄無聲息的離開。尋找的地方,沒有人知道我的過往,我的存在對于他們來說只是零,形同虛設。
許多個第二天早晨,我在陌生城市的旅館里醒來,前一晚的事情卻已經淡忘。第二天早上我已經記不清楚,哪些是夢,哪些是真正經歷過的事情。我心里也有些什么東西在抗拒著把它們分個清楚。后來我徹底醒了,陌生地,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里。靜靜的凝視著模糊的天花板醒來。
斷斷續續地寫這本小說的時間,幾乎全部是在深夜。一點微弱的光,被寂靜無邊的黑色所包圍。黑色把軀體吞噬,使心靈重生。此刻,我只認可世界上的黑色。“起初神創造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圣經創世紀》)”。黑色原始的色調,不被其他妖嬈的色彩所迷亂。黑色里安靜的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黑色賦予人類黑色的眼睛以及透明的心靈,此時人無比的清醒。所以,在心里一直深愛著黑夜,深愛著靈魂脫離軀體的瞬間。
一張westlife的原聲碟是在鐵路橋下的地攤上買的。有時候,塞上耳機,伴著音樂,靜靜的寫她。寫她的過往和憂傷,寫她的現在和彷徨。生命或者活著的命運對于她們中的許多人來說都是一幕悲劇,一幕從古至今始終不斷循環上演的悲劇,最終無非是上帝或者惡魔在上帝到來之前結束了她們的生命,除此兩種,再無其他任何結局。
后來停止了寫作時聽音樂的習慣,才發現寫作只是一個人的事情,一個人靜靜的與心靈的對話,只是靈魂的深省與叛離,它所需要的最終只是靜默。
既然是小說,必然產生于虛構,卻終究還是來源于現實。現實中的許多人疊加匯合成為書中的一個人物,他們的故事合而為一。真實與虛構交錯相織。許多陌生人的相遇,又都是一種緣分。她們的故事,只是一種美好的寄托,一種避世的逃離,除此之外,別無他意。
我知道她一直在看我寫的文字,雖然我們已經分屬于兩個不同的世界。一個在天堂,一個在人世。相隔甚遠,依然可以觀望到對方。是的,我們一直在彼此觀望,從來也不曾分開。
謹以此文獻給我的許多朋友,從前的和現在的,認識的還有未曾謀面的朋友。獻給那些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獻給許多年前一個美麗憂傷的季節。
※本文作者:夢之夜游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