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山北麓,有一條河,由東向西滔滔而去。這就是新疆有名的河,伊犁河。
伊犁河起源于天山,孕育于天山,奔騰于天山。它流經的山脈,奔走過的丘壑,都無可阻擋的開辟出一條屬于它的歷史,屬于它生生不息,歡唱不止的一路風塵樸樸的宏偉畫卷。
在河水兩岸生活著數十個民族,他們依水而生,傍水而存。在河水的養育下,繁衍出一代又一代文明的進程。洗滌著人類文明進程中僭越的痕跡,淘選著文明進程的痕跡,使的生長在這河兩岸的人們,無論是騎在馬背上的民族,還是手握農具,開墾出萬畝良田的屯墾戍邊人,都在伊犁河水的滋養下,多少被打印上了伊黎河那目視一切,開闊無畏的人生品格。
伊犁河水依山而走,形成一個寬敞開闊的扇形平原。河水兩岸,山勢由陡峭到低緩,由蒼翠到濃綠,由湍急到淡泊,一切顯的那么和諧與從容。而兩岸山勢的走向也由河水的沖擊,逐漸改變了原有的面貌,在本不該有水道的險峻地段,無奈的讓河水從自己的體內噴薄而出,氣勢被增。
河的兩岸,青草碧綠。牛羊點綴群山綠草間,由如流動的云,鮮活的水。滿目的綠色渾然天成,濃濃的濕意讓處處沽沽而涌的泉水,肆意而走。那些無名的花,渲染的綠,正以自己特有的熱情,獨到的方式,牽動著每一位掠過他們的眼睛,使之注目流漣,那開的正艷的山花,在風的搖曳下,隨之起舞搖擺。
雨,在這片土地上是經常不約而至的客人,在山里,那雨滴敲打在草葉間,響起一片唰唰的雨跡,給本以迷漓的河谷,蒙上了一層深深的雨霧,一切便模糊起來,那遠的山,近的水,便在這一刻間,無限的生動起來,融進了伊犁河那深遂的思想中。
在河的兩岸,站滿了濃郁的胡楊樹和灌木叢,開的紛紛揚揚的蘆花,隨處飄蕩著絨白的花絮,輕輕掠過河面,飄向遠方。在夢幻般的天地中,尋找可以依附的力量。
那些等待了很久的土地,散發出泥土所固有的清香,在風的翻犁中,在雨的拍打下,激情便被蓬蓬勃勃的點燃,催開無數誘人的嫩芽,以憧憬他日的果實飄香。
遠處,在山脊上,站滿了蒼桑的松樹,頂一身風霜,披一層雪雨。他不屈的性格越發顯的高大威猛。陽光的碎影鋪滿了它挺拔的身子,仿佛給紛繁的空間,留下最后一縷溫熱。在松樹的頂端,那近在咫尺的山尖上,鋪滿了厚厚白雪,終年不化,留住了冬的最后夢想。
而伊犁河,也正是這終日不化的冰雪一點點匯聚,和那并不起眼的一汪汪泉水,繞過一切阻礙,穿過一切險灘,匯入奔騰不止的伊犁河,最終形成現在那寬闊的身軀,向前緩緩邁去。
走在河水兩岸,暖暖的陽光,濕潤的水氣,迎面撲來,看著河水翻滾泛波,就如一部厚重的歷史,在生命前顯的如此莊重和沉默,那深不可知的河水承載了多少是是非非,與恩恩怨怨。而他卻無一語,還是那樣默默的用他畢生的信念,敞開無私的胸懷。
在他流過的無數歲月里,開創出了一方肥水沃土,使伊犁河谷成為一個流動而鮮活的生命,守護著人類的初始和發展,他把許多分散的民族聚合在自己的身邊,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生命體系,造就了一撥撥讓現代文明提速的奇跡。
山村,縣城,在伊犁河的兩岸,一點點排開,聽慣了河水擊打岸石聲響的人們,最熟悉的就是那夢中都能感覺到的清甜河水。那水,清透了生活在兩岸每一個人的心里,即使走出了伊犁河谷,走出了伊犁河的懷抱,也不敢讓人相忘。那是一種根,永遠深深扎在了伊犁河的最深處。
悠遠的古韻隨晨霧散播開來,喚醒了河邊依水而居的人們,形態各異的建筑,屋舍錯落的布在河道兩岸,整齊而又潔凈的路旁,走著三三兩兩晨練的人,祥和的氣息彌漫了整個河邊小城,一盞盞艷艷的燈,把小城裝扮的溫馨暖人,好似走完夜幕的戀人,對此依依不舍的回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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