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這種動物如果不是與中國傳統的生肖沾上邊,恐怕無論如何也是難以登上郵票的,鼠由于其本身的生活習性和對人類生活的破壞作用,并不為人們喜愛。
說到鼠類,自然要提到“生肖文化”。
遠古時期,先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歸,春耕、夏耘、秋獲、冬藏,過著恬淡安祥的田園生活。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這種原始的生活方式已不能滿足人們日常生活的需要,于是,先人們感到非常需要一種能準確表達和記載年月日的方式來記敘時間。那時的人們由于還沒有數字概念,又缺乏文字知識,先人們就用他們自己最熟悉的,甚至是與他們朝夕相伴的動物來稱謂時間。如此一來,那些普普通通的小動物,也就被人們賦予了特殊的價值和作用,今天看來這是華夏民族一種特有的美學思想,一種喻象思維方式。這種思想可以改變人們的觀念,還可以化腐朽為神奇,比如說排列生肖首位的鼠,我們說過從其習性上看并不為人們喜歡的一種小動物,一旦與生肖文化沾了邊,人們也就不能不接受它了。
提到鼠類,那是貶義詞遠多于褒義詞。
比如人們日常口語中常說的“無名鼠輩”,“抱頭鼠竄”,說某人很壞,就將其形容為“過街老鼠”,還要“人人喊打”。人們都覺得鼠類是鄙微不足掛齒的東西,雖然“鼠”的大名即使《詩經》中也有記載,也不過是比作“碩鼠”,也就是把那些重斂于民的蛀蟲比做大老鼠,雖然碩大,但也是“食而畏人”之義,在這里,鼠仍然是鄙微不足掛齒的東西。
然而,在當今世界上的哺乳動物中,鼠類的宗族最強盛,繁殖最迅速,對人類生活的危害也最強列,人類對付鼠類也最為乏術。既然我們的老祖宗將鼠和生肖聯系在了一起,那么,就有近十二分之一的人屬“鼠”,所以我們也不能把鼠說得過于猥褻,于是,人們就為鼠編造了一些美妙的故事,取鼠的優點特長,將其人格化。傳說遠古時期,天地混沌,是鼠咬破混沌,而使得天地分出了陰陽,后來人們就用“鼠咬天開”來形容鼠的強大。還有一種傳說,古代人們期昐人丁興旺,就有了生殖崇拜的思想,而鼠的生命力最強,繁殖能力最旺盛,在生殖崇拜的年代,人們祝福婚嫁的年畫就是“老鼠嫁女”。
我國的生肖文化中,每一種有幸成為生肖的動物幾乎都有一個美妙的傳說故事,這些傳說故事中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給屬于自然科學的天文歷法賦予極為深刻的人文內涵。在科學技術高度發達的今天,生肖文化作為一種傳統文化的精華,它仍然具有積極的進步意義。
鼠類也不時見諸文章與報刊,當年“除四害”,老鼠作為四害之一,是報刊上的常客。此外,我還記得某年一省報報導了一條“五鼠斗毒蛇”的新聞。大意是某地一日人們發現五只老鼠將一條二尺多長的竹葉青蛇斗敗,咬死,并吃掉蛇的內臟。這則報導之所以讓我記憶深刻,是我覺得老鼠雖壞,也很可憐,同時我也覺得這世界上再弱小的動物,只要有團隊精神,也是戰無不勝的,老鼠又給我們上了一課。
魯迅曾說過:“老鼠的天敵并不是貓”,他還在《朝花夕拾》一書中說:“貓自然也可怕,但老鼠只要竄進一個小洞,它也奈何不得,逃命的機會還很多,獨有那可怕的屠夫——蛇,身體是細長的,圓徑和鼠子差不多,凡鼠子能到的地方它也能到,追逐的時間也格外長,而且萬能幸免”。現在,世界各地都在叫嚷著鼠害成災,然而毒蛇百害之一的益處就是殺鼠,在動物界的食物鏈中,如果老鼠也殺起蛇來,那鼠類在與人類爭地盤、爭食物中還不是更加肆無忌憚。
要說鼠類對人類的危害是多方面的,而且防不勝防,倉鼠同人爭搶糧食;田鼠挖洞掘土危害莊稼;鼢鼠啃吃植物的根荃;沙鼠嚙作物的種子;姬鼠糟踐的范圍更廣,只要是五谷都吃;家鼠更可惡,除了在家中吃倉庫里的糧食,這小東西的門齒因為終生都在生長,需要啃咬人類的衣物家具甚至建筑物來磨掉不斷生長出來的門齒,不僅如此,還有可能把可怕有疾病傳播給人類,使受害者陷于痛苦與死亡的深淵。
※本文作者:黃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