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最后一次班會“淚水,擦亮了那一扇扇窗子”
淚水,擦亮了那一扇扇窗子 破窗理論——真情篇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在高中的最后一次聯歡會上,我們班的許多男生留下了難以抑制的淚水。一班之長的楊能哭了,為誤會了同學而落淚;在球場上體力超強的張林雙手掩面不能自已,為同學的勇氣和坦率;人高馬大的朱宗亭哭了,為自己的莽撞而流淚;一向很能看得開想得開的胡北京哭了,他坐在那里,眼圈紅紅的,看著每一個發言的同學,聽著他們的每一句話語…… 淚水伴著歌聲,唱《真心英雄》,唱《江南》,唱《水手》……,男生們相擁在一起,把心聚在一起,唱著同一首歌,感動著同一顆心。作為班主任,我覺得這似乎都在情理之中,但也感到有點出乎意料。 說在情理之中,因為這一天我和大家等待了三年。 三年前,走進高中的第一天,在高一的第一個班會上,許多同學都表達了共同的心聲,把班級當作自己的家,讓班集體充滿家庭的溫暖和友愛。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不那么簡單。大家很快就發現,班級里每個人只把頭埋于書本之中,很少關注周圍的風吹草動,有的人課間十分鐘都是在那里寫呀算呀;班干部也感覺到工作特別難開展,出版報,找不到人,因為怕耽誤時間,英語競賽、歌手比賽無人參與,因為不感興趣;值日生反映,許多同學總是不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前面掃,后面就隨地亂扔東西;本地的同學說,外地來的同學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學習,還不講衛生;外地來的同學說,本地的同學講方言即嘰咕咕聽不懂,看不起人,說話太隨便…… 一時間,這個大家庭里突然冒出了許多不和諧的聲音和現象,仔細想來,誰是始作俑者?你?我?他?同學們困惑,老師也困惑。是這個家缺少吸引力,還是它不夠完美,不足以包容大家? 但人心畢竟是肉長的,誰也不愿意自己的家始終都是破門爛窗。 我看到,當別人取得成績時,許多同學投去了羨慕的眼光;當班級有什么活動時,雖然有些同學在做作業,但又會時不時地向班干部那里多瞥幾下;體育課上,也會看到沈株偉在教同學們踢足球,王麗邵書琴孫樹紅也會被邀請到本地同學家里去做客;我也看到,有些同學的座位邊上也掛上了小塑料袋……,有許多人在暗暗地呵護著那一扇扇窗子。 不過,我覺得這些似乎有點太含蓄了,直到有一天——運動會,我才相信,血總是熱的。 那兩天,不光有項目的運動員忙,沒有項目的同學也忙。戴良濤的三級跳取得了第一名,大家興奮;女生跳遠,男生在旁邊助威;張林跑三千米,在操場的四周都是班里的同學在為他加油,總有那么幾個同學像報事的一樣,來向大家傳達最新戰況,還有人在計算著班里的得分和其它班級的差距。事后,有一個同學在隨筆里激動地寫道:“直到今天我才真正地體會到了班級的榮譽高于一切,找到了家的感覺!” 然而,這一切又很快隨著時間、作業、考試、成績、競爭的強化又漸漸地趨于平淡,是不是人生中的許多激情總是被理智的潮水掩蓋沖刷,它快速升溫,但又迅速被冷卻了。 4月30日,當班長宣布搞一個活動的消息時,許多同學的眼神告訴我,大家渴望這樣一次歡聚,也許從進入高三那天起,也許期待了更久遠。 可是,這又有點在我的意料之外。 大家的積極,動情,投入,和那涌動在眼眶的淚水,流淌在臉上,滴落在每個人的心里,這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來以為對孩兒們已經很了解了,但是高中三年,這些原本簡單得如同一張白紙的學生,已經變成了一本情節生動的書,他值得每個人認真閱讀鑒賞,這更出乎了我的意料。 拿一根香蕉或黃瓜當麥克風,拿幾把笤帚當道具,一人唱歌,大家應和。我覺得激情是不會降溫的,真情就如同美酒,也許貯存的時間越長久,它的味道就越香醇。 今天,大家用淚水擦亮了一塊塊玻璃,打開了一扇扇心靈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