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祖國共成長”主題征文:書籍 書箱 書架 書房
“我與祖國共成長”主題征文:書籍 書箱 書架 書房
歲月流逝,社會發展。年近花甲,然而,我能感覺和享受到的是我聯系最緊密、最直接,對我記憶最深刻也是最重要的書籍、書箱、書架、書房的變遷。因為,它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建國60年來我生活、學習變化的軌跡。
小時候,我想都沒想過要有自己的書房——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一家五口人,生活的重壓,僅靠父親每月幾十元的收入使日子過得緊緊巴巴,常常是入不敷出,買書對于我來說是件奢侈的事兒,姐姐和我常上街花2分錢租小人書看。后來,遇上“文革”動亂年代,初中還沒念完的我,就輟學在家,在這段時間里,還是書籍打發了無聊的生活。
1969年秋,我隨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洪流”,來到江南水鄉皋北楊浜村插隊落戶。從此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村生活,躬耕壟田未使我“稼穡有成”,倒使我不務正業地迷上了讀書。那時,農村社員都在生產隊掙工分,誰家也沒有閑錢去買書。在讀書欲望的驅使下,抽空回城拿來哥哥、姐姐讀高中時的語文、歷史、地理課本,這些未曾讀過的書,對于我來說這一切都是新鮮的。這些書伴著我度過單調乏味的工余時間。在農村,生活條件不比城里好,晚上又經常斷電,只得在昏暗的油燈下苦讀。春秋兩季還好說,冬夏最難熬。三伏天烈日炎炎,10平方的小屋如蒸似燎,讀書,使我排遣寂寞,實則收獲多多。
1972年冬天,我從農村“知青”到部隊當兵。軍營生活可不比農村散漫,都得一切行動聽指揮。那時候讀的書除了《毛澤東選集》之外,很難有其他的書可讀。新兵下連的第一個星期天,我向班長請假,到部隊駐地的小集鎮去買書。也是這次外出,買到了《列寧是怎樣學習寫作的》和艾思齊的哲學書籍等。這樣一次兩次接連不斷的買書,部隊發給的津貼費除了買生活必需品外,都用在購買書籍上。日子一久,我的柜子上的書已疊得放不下了,甚至有礙我們班的內務。見此狀,排長破例給我兩只手榴彈箱,把柜子上的書統統放入箱內。從此以后,我就與書箱為伴。為了盡快提高寫作水平,我還不斷地寫下大量的讀書筆記。另一方面,還像小學生那樣,把平時讀到的優美詞句,生字,詞組一一記在備用的本子上。四年的部隊生涯,養成了良好的讀書、寫筆記的習慣。在部隊里,我除了軍事訓練,大部分業余時間都用于讀書、寫作。功夫不負有心人,《老兵新傳》等多篇通訊在軍內報刊發表,并多次得到團、營的嘉獎。
凱勒說過,“一本書像一艘船,帶領我們從狹隘的地方駛向無限廣闊的生活海洋里。”部隊是所大學校,在那里養成了愛好閱讀的習慣。部隊退伍后,我被分配到一家頗具規模的軋鋼企業當軋鋼工人。到了工廠工作,手頭寬裕了,我愛書讀書的興趣又開始萌生,每次看到自己喜愛的書籍,就忍不住把它買回來。一來二去,家里的書不但擠滿了書桌,還擴展到窗臺和床頭邊上,屋里變得凌亂不堪,望著這些無處可放的書,我從工資里摳出一部分,買來兩個書架。從此那些原本塞于床底下的書被齊齊整整、分門別類置上書架。在國企工作的10多年間,我閱讀了大量的中外名著。當我從書架上抽出久盼未得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時,激動的淚水更是潸然而下。挑燈閱讀,感到無比的鼓舞。原來,人應這樣生活。把自己融入社會、融入時代,與祖國共命運,這樣的青春才會閃閃發光,這樣的人生才能無怨無悔。“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每個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該這樣度過:當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愧。”這至理名言,我銘記心間。正是它的激勵,我通過刻苦學習,終于拿到“電大”文憑。回想那崢嶸歲月,是書,給予我知識營養;是書,給予我心靈的憩園;是書,激活了我不斷進取的動力。
時光荏苒。時間進入了改革開放的年代,比之那個特殊的歲月,我要幸運多了。有一天,當一套寬敞新寓的鑰匙交到手中的時候,我激奮感懷,喃喃自語:“我終于有書房了!”書房雖不豪華,卻很充實、整潔,原來的書架已完成使命,所有的書已轉移到了整個書房的一壁,寬闊的寫字臺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還有墻上的書畫作陪,更透出讀書人的雅致。充足的陽光從寬大的南窗照進來,灑滿了半個房間,沏一杯香茗,呷上一口,頓感心曠神怡,飄然入仙。人沉浸在書中,感受特定的意境氛圍,像與一位睿智的朋友作一席長談,頓時全身心都彌漫著愉悅和恬靜,令人難以言喻。讀書累了的時候,就站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走走,或者打開通往陽臺的門讓清新的風撩過臉龐。興之所至,潑墨揮毫,寫下自己的書法作品孤芳自賞,也算是一種自得其樂。古人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竊以為,如此讀書,未免功利色彩太濃。然而,我認為,辟開讀書的功利因素,讀書還有其他幾點好處:一是益智增見,開闊眼界;二是培養情趣,改變氣質;三是修身養生,平衡心態。